第390章 鳞思体(4 / 5)

汇不住涌出,粘土般在脑海里揉作一团,试图拼凑出某种模糊、修长的事物,在视野中或想象中人立而起。

没有明确的边界,不比周围更明亮或晦暗一份。

可就是那里,他知道的。

无法描述知道的方式,不是听觉,不是视力,不具有空间感和方向性,介于直觉和记忆之间。

闭上眼时,感觉仍旧存在。那东西没有进入视野,却完美贴合了认知中的空位。

就像一个极其贴切的词汇,你知道该被用在哪、可以描述近似含义,但它尚未被创造出来,或早已遗失在不可追溯的历史中。

【它来了】

库普将页锤横在身前,在接触前瞬间猛地侧身。

连绵的片状硬物擦过金属握柄,身体失重飞起。即使提前屈肘缓冲,剧烈的震颤也让他感觉双臂短暂地失去了感觉。

他落在灌木丛里,滚地卸力,看向同伴寻求帮助。然而本尼也正俯身躲避着似乎来自空中的袭击,伊冯提着锤子茫然张望,见他倒下急忙往这边靠拢。

神父捏着圣徽高声祈祷,颤抖着闭上双眼,已然将一切交给了主。

“在哪?”

“在……”库普想要指向直觉的方位,手却在半空中虚画了半圈,他发现自己无法确切地描述位置,更无法将其与视觉对应起来。

不等细想,鳞片簌簌交响声回转接近。

它从一无所觉的伊冯身边经过,但扇起的风甚至没带动衣摆,后者用更为茫然的眼神看着库普奋力侧滚,尝试挥舞铁匠铺里带来的锻锤,同样从袭击者的路径上无碍穿过。

他们好像被从认知层面分隔开来,身处同一空间,被同一个存在从不同角度袭击。可以互相沟通,然而包括语言在内的任何表达方式,都无法使他人理解自己所面对的局面。

那东西在意识中愈发清晰,缓缓舒展开不见首尾的身体,鳞片如岩层受压开裂般次第抬起,层层叠叠永无尽头。

光滑如镜的鳞面反射着周围一切,火焰、树木、人影,鳞与鳞间各有不同。

他起初以为那是单纯的反光,直到在某片鳞中看见了自己,从不可能的身后角度;再下一片中又转到了俯视,仿佛正从树梢向下窥探。

割裂感在加重,它在认知中越清晰,越难以被描述。时间每推移一秒,脑海里对它的形容就多出一批,语言竭力细化着轮廓,却离真实更加遥远。

它并不虚幻,而是过于直接,无法被间接方式表达。

极端惊恐痛苦的呼救传来,神父凭空浮起,以一个极为不适、几乎要折断骨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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