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(4 / 7)
僵硬的身影,心里像塞了团湿棉絮,又闷又疼。
李玉柔脸上的无辜却淡了些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和不耐烦,快得像错觉。她很快又换上那副柔弱模样,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:溯唐哥哥的话我记住了......时辰不早了,端王殿下派了马车来接我,我先回去了。溯唐哥哥也早些歇息吧。
她说完,转身便走,烟霞色的裙摆扫过琼花瓣,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。没有回头,没有留恋,像只是应付了一场不得不答的话。
褚溯唐站在原地,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。方才她指尖碰过的衣袖处,还残留着点甜香,可那香气里,却裹着层他摸不透的凉。
第二日的晨光带着淬了冰的寒意,穿透镇岳司的青瓦,斜斜落在褚溯唐布满红血丝的眼睫上。他刚从城郊义庄回来,指尖还沾着勘验尸首时蹭到的血污。
昨夜紫宸宴散后,恩师竟在追查端王党羽的密宅时遇袭,身中七刀,死状与城郊那几具尸首如出一辙。
灵堂设在镇岳司后院的旧厢房,一张简陋的木板床覆着素白孝布,师父的遗体静卧其上,脸上还凝着临死前的惊愕。褚溯塘跪在蒲团上,青色官服一夜未换,沾着露水与尘土,宛如一幅被风雨浸过的古画。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,喉间像堵着烧红的烙铁,发不出半点声息。
师父待他如父,自他十岁入镇岳司,手把手教他查案、授他术法,甚至当年与李家提及婚约,也是师父怕他孤苦无依,想为他寻个安稳归宿。晨光渐亮,前来吊唁的同僚来了又走,灵堂里始终只有他一人跪着,背影孤得像株立在寒崖上的苍松。
他等了又等,那个该来的身影,终究没有出现。
临近午时,守在门口的小吏进来添香,压低声音道:“褚哥,外面……有些闲话。”
褚溯唐的目光未动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古玉:“说什么。”
“说……说李小姐今早陪着端王世子去游湖了,就在城东的画舫上,还点了好几船的歌姬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一口血从褚溯唐口中溢出,溅在身前的青砖上,像朵骤然绽开的红梅。他松墨似的眸子猛地一缩,面色却如陈年墨锭,冷暗得不见底。
灵堂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,将他清孤的影子投在墙上,宛若一副破旧的古画。
灵堂里的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摇曳,将他清瘦的影子投在墙上,宛若一幅褪了色的古画,透着说不出的萧索。
廊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山茶立在门口。她穿着一身素白襦裙,裙摆绣着几枝淡墨兰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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