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破庙中的男人(7 / 8)
晚了。”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庙外走,声音冷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好意,“你一个姑娘家走山路不安全,我送你回去。”
红蕖还在犹豫着抹泪,指腹蹭过湿漉漉的脸颊,泪珠却还在往下掉。那男人却已经折回来,一把将她拉了起来。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,力道不算轻,却没弄疼她。
“走了。”他说着,撑开那柄油纸伞,半揽半护地将她带了出去。
雨丝斜斜地打在伞面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红蕖被他护在伞下的一侧,鼻尖能闻到他身上与辞凤阙截然不同的淡淡的柏木气息,那气息陌生得让她有些不自在。她想挣开手,指尖刚动了动,就被男人察觉到了。
“想淋雨?”他低头瞥了她一眼,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意味,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,只虚虚地牵着她的手腕。
红蕖抿着唇不说话,脚步却有些踉跄。山路泥泞,她的绣鞋几次差点陷进泥里,都是被男人及时拽了一把。那拉扯间的触碰,像电流似的,让她脸颊发烫,却没有做声。。
雨丝织成的帘幕里,两人踩着泥泞往前走。红蕖的绣鞋早已湿透,每一步都像踩在湿棉絮上,黏糊糊的难受。凌越的伞始终往她这边倾着,自己半边肩膀都淋在雨里,藏青色劲装湿得发暗,却像没事人似的,步子迈得又稳又大。
转过一道山弯,凌越忽然停了脚。红蕖没留神,鼻尖差点撞在他背上,慌忙后退时,才看清前面的路——一道被雨水冲开的沟壑横在眼前,约莫两叁尺宽,底下是湍湍的泥水,浑浊的浪头打着旋儿,看着就发怵。
“过不去了。”凌越皱了皱眉,用刀鞘指了指沟对岸,“得从这儿跨过去。”
红蕖探头看了看,有些犹豫,“这么宽……我怕摔下去。”她的脚踝在刚才的路上崴了下,此刻正隐隐作痛,别说跨过去,就是站稳都费劲。
凌越回头看了眼她发白的脸,忽然弯腰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“啊?”红蕖吓得连连摆手,脸颊瞬间涨红,“不用不用!我自己……我自己能想办法。”她四处张望,想找块能垫脚的石头,可沟边只有稀泥和碎草。
“别磨蹭。”凌越的语气冷了几分,不由分说地蹲下身,宽阔的脊背在雨幕里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,“要么自己跳,要么我背你,选一个。”
雨珠顺着他束发的黑带往下淌,滴在颈窝的衣襟里。红蕖看着他紧绷的肩线,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,支支吾吾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……这样不好……”
“再啰嗦,雨就要下大了。”凌越没回头,只偏了偏脸,“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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