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被傻子表哥轻薄(2 / 5)

,想说些什么。那日长街的话或许重了,可看到她此刻这副模样,心头那点残存的恼怒竟掺了些别的滋味,像清墨里滴了滴朱砂,晕得人烦躁。他终究别过脸,目光扫过池塘边的鞋印,语气硬了几分:“张喜洒出事那晚,你在何处?”

“在……在柴房缝补衣裳。”山茶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掐出几道血痕,“婶母可以作证。”她不敢看他的眼睛,怕自己眼里的慌乱出卖了内心的秘密。

这时,李老爷闻讯赶来,脸上堆着客套的笑:“褚大人,劳您亲自跑一趟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不过就是个傻子失足落水,没什么大不了的,就不劳烦您费神了。”

褚溯塘行了一礼,沉声道:“李老爷,此案似乎还有些疑点,需得再查查。”

李老爷脸色微变,连忙摆手,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着油光:“查什么查?褚大人日理万机,哪能为这点小事费心?再说了,家丑不可外扬,还请褚大人给李家留点颜面,这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他态度坚决,袍角扫过石阶时带起的灰,都比他的语气更显仓促。

褚溯塘沉默片刻,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云纹,没再坚持,只是眸色沉得像要落雨。“既然李老爷执意如此,”他终是收回目光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镇岳司便不再插手。只是若日后想起什么疑点,还请及时告知。”

李老爷连忙拱手,脸上堆着虚假的笑,:“一定一定之前,还跟夫人念叨着,玉柔与大人您的婚事,虽说是长辈们随口一提,可若真能成,也是桩美事。不过我家玉柔总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,咱们做长辈的也只能随意说说。”

他这话听着是寒暄,尾音却飘得像断线的风筝,显然没把这门婚事当真,不过是想借此缓和气氛。

褚溯塘唐自然也明白,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那声回应轻得像风拂过水面,听不出半分情绪。

李老爷便收敛了笑容,朝管家道:“还不送客?”

褚溯塘离开时,目光不经意在山茶身上顿了一下。她胳膊上的淤青透过粗布隐约可见,像是新添的伤,他喉结动了动,终究静默着带衙役转身离开,青白衣袍扫过池边的衰草,惊起几只麻雀,扑棱棱掠过灰沉沉的天。

山茶直到那抹清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,才敢抬起头。天边的云压得很低,像浸了墨的棉絮,连风都带着池塘的腥气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她望着池塘中央那圈尚未散尽的涟漪,忽然想起方才褚溯唐问话时的眼神——那里面没有了长街的寒意,却多了些她读不懂的沉郁,像深潭里的水,看着平静,底下却藏着暗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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