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这动静,是要抱孙子了?(1 / 3)

那棵断树连同上面诡异的符号,被白雾重新吞噬。林风却像被钉在原地,一动不动——他能感觉到脖子后面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,这不是因为山里的寒气,而是一种更原始的、被天敌盯上后从基因深处泛起的战栗。

他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“人”,甚至可能不是第二个。那东西留下了脚印、留下了记号,在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宣告存在,或是标记领地。而他,一个手无寸铁的闯入者,正踏在这片领地之上。

风声、雾气流动的声音之外,万籁俱寂。可林风的耳朵里开始出现幻听,又听到了那个“悉悉索索”的声响——先从左边传来,随即又变到右边,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那东西在厚落叶上爬行的动静。

他抓紧手里的工兵铲,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。他强迫自己冷静:幻觉,都是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。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呛得肺部生疼,他掏出那张黑色卡片,卡片上的暖意依旧坚定地指向前方——正是刚才断树出现的方位。

去,还是不去?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。他已没有退路:那辆报废的奔驰车是来时的坐标,也是退路的终点。回去,就是在白雾里漫无目的地游荡,直到力竭而亡,或是被那些“客人”找到。

林风捏紧卡片。他宁愿死在冲锋的路上,也不想在原地做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
他迈开脚步,朝着暖意最强烈的方向走去。每一步踩在厚实湿滑的落叶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在死寂的森林里格外突兀。他走得很慢,不敢加快速度——怕脚步声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。工兵铲成了他的第三只手、探路杖,不断敲击前方地面,确认土地是否坚实。

雾气在身边翻涌,能见度越来越低,他连三米外的树干轮廓都看不清,整个世界成了一片混沌的灰白。他只能依靠手心卡片传来的微弱暖意辨别方向,那暖意是这片绝望白色中唯一的光。

他不知道走了多久,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体力飞快流失,背上的登山包沉得像座山,肩带深深陷进肉里,传来火辣辣的痛。额头、后背全是冷汗——不是热的,是身体在发出警告。

他停下来,靠在一棵看不清全貌的大树上大口喘息,拧开水壶喝了一口——水已不凉,带着体温的余温。再摸出卡片,暖意比之前更清晰:他离目标很近了。

就在准备继续前进时,他闻到了一股味道——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血与土的腥气,比昨晚在帐篷外闻到的浓烈得多。

林风的身体瞬间绷紧。这不是幻觉,味道的来源就在附近。

他屏住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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