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消失(1 / 2)

傅南屹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双线作战的煎熬。

明面上,他不得不与傅恒绅周旋,应对着傅家步步紧逼的联姻压力。每一次回到老宅,面对父亲阴沉的脸和那些关于“苏家”、“利益”、“责任”的论调,他都用冰冷的沉默和偶尔尖锐的反驳硬扛下来,背上的旧伤在每一次紧绷的对峙中隐隐作痛。

暗地里,他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和手段,发了疯一样寻找盛清的下落。他的人像梳子一样篦过云城乃至周边城市的每一个角落,调查所有盛清可能联系的人,监控所有可能的出行记录。

然而,结果却令人绝望。

盛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踪迹。

更让傅南屹心底发寒的是,那块他亲手戴在盛清手腕上,本该万无一失的黑色电子表,定位信号在盛清逃离那天短暂异常波动后,就彻底消失了,变成了一块真正的“废铁”,再也无法提供任何信息。

这种彻底失去掌控的感觉,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傅南屹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挫败感和一种即将永久失去的恐慌,日夜灼烧着他本就偏执的神经。

他变得越发阴郁易怒,公司里气压低得吓人,下属汇报工作时战战兢兢,生怕一点小错就引来他毫不留情,近乎残忍的斥责。

南山公寓里,昂贵的古董花瓶和精致摆件换了一批又一批,都是在他无法控制的暴怒下碎裂的牺牲品。

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受伤猛兽,焦躁、暴戾,却又无计可施,只能徒劳地撞击着无形的栏杆,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。

与此同时,北城的冬天渐渐过去,空气里开始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。

盛清躲藏的那片老城区,生活节奏缓慢而平静。他从最初只敢缩在那间破旧小屋里,到后来渐渐敢在清晨或傍晚人少时,戴上帽子和口罩,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,或者只是在布满枯藤的老墙根下晒晒太阳。

这种平淡,甚至有些清苦的生活,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日常,却在与傅南屹那段惊心动魄的纠缠后,变成了一种奢侈的宁静。

凌屿始终没有露面,但联系并未断绝。定期会有一封没有寄件地址的信,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送到老刀手里,再转交给盛清。

信纸上是凌屿干净利落的字迹,内容总是很简单,报个平安,让他安心,并反复承诺着:“再等等,时机成熟,我就能安排你彻底离开,去一个傅南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
“彻底离开”。

这四个字像是一把双刃剑,一面闪烁着自由的诱人光芒,另一面,却带着某种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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