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自由世界(2 / 3)
不菲的相机,语气平和:“顾先生是摄影师?”
“是建筑师。”顾景行笑着纠正,笑容爽朗,“痴迷于各地古建。这座宅邸规制宏阔,从抱鼓石到垂花门,工艺皆是上乘,颇有明风遗韵,实在令人移不开眼。”
院子里又传来欢庆声,顾景行侧耳听了下,询问道:“您是来参加婚礼的吗?”
乔易清好看的眉蹙起:“这里是在举办婚礼?”
顾景行笑道:“嗯,听说乔家老爷纳妾。”随后带着揶揄,“听说这是乔老爷娶的第五个老婆,还是戏园子里的角儿。”
乔易清眉头皱得紧了些,他父亲竟然又纳妾了。
“先生,您是来参加婚礼的吗?”顾景行再次询问。
乔易清摇头:“不,不是,我……我是回家。”
顾景行眼睛一亮:“原来搞半天您是乔家人呐,先生看样子是出了趟远门。”
“是。刚从法国回来。”乔易清答得简洁。
“法国?”顾景行兴趣更浓,“真是巧,我在欧洲游学时,也曾到过巴黎,先生是在巴黎求学?”
“索邦大学,读文学。”乔易清补充道,“比较文学。”
他注意到在说出“文学”二字时,对方眼中并无寻常人听到此学科时常有的那种轻视或不解,反而是一片坦诚的尊重。
“文学真好,”顾景行由衷赞道,“建筑是凝固的音乐,文学则是流动的建筑,皆是艺术的至高形式。”
他的话语坦诚而热情,带着一种理想主义者的光芒。
乔易清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见地。
“听顾先生的口音,不像是山西人。”其实他想说,不像是大陆人。
顾景行看着他的眼睛,毫不避讳地说起自己的来历:“早年祖上随商队下了南洋,在新加坡经营,生意做得尚可,只是总觉得文化根脉飘零,我自小就对祖国的古文化有兴趣,后来去美国留学,原本家里指望我读商科,我却选了建筑,毕业后索性回到祖国,想着总能为我们自己的建筑文化尽些绵力。”
原来是华侨,乔易清留学的这几年也碰到过很多华侨,但他们对祖国却没有这么大的热情,有的甚至不齿提起自己的祖国。
他看向眼前这个西装革履、却对中国古建充满热忱的南洋子弟,心中泛起敬佩与感动。
“顾先生对这宅子感兴趣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比方才温和了些,“里面几进的木构架和砖石雕刻更精妙些。若不嫌弃里面喧闹,可愿进来喝杯粗茶?我也可为你略作解说。毕竟,”
他唇角牵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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