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探戈舞（2 / 3）

”他笑容灿烂，语气自然无比，“去报社？”

“嗯。”乔易清低应一声，心跳如鼓。

他又一次和我同时出门，这绝不是巧合。

电梯狭小的空间里，气氛变得微妙。

顾景行会状似无意地站得很近，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和纸张笔墨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。

他会偏头看着乔易清，目光在他轻颤的睫毛和微红的耳廓上停留片刻，才慢悠悠地开口：“最近在读一本讲江南民居构件的书，里面有些关于‘轩’的形制，我记得你家老宅的厅堂前就有很美的廊轩，下次真要好好向你请教。”

他的话题总是能精准地投乔易清所好，言语间拉近的距离感恰到好处，既亲昵又不逾矩。

乔易清被这种温柔的进攻搅得心绪不宁，只能含糊应答，电梯一到便几乎要落荒而逃，却又在走出公寓大门时，忍不住期待下一次的偶遇。

某个慵懒的周六下午，乔易清正对着一页迟迟未动的稿纸出神。

空气中忽然流淌起一段熟悉又陌生的旋律——华丽、忧伤又充满张力的手风琴声，夹杂着钢琴精准的节拍。

是探戈舞曲，那首著名的《por una cabeza》

他几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。

走到窗边，他看到顾景行并没有在欣赏音乐，反而是在客厅中央的空地上，随着旋律独自跳着探戈的舞步。

他穿着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，袖子随意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
他的步伐并不花哨，却极其标准，充满力量与控制感，身体的旋转、停顿、前进与后退，都精准地踩在节拍上，带着一种近乎狩猎般的专注与性张力。

乔易清看得有些出神。

就在这时，顾景行仿佛心有灵犀般忽然转头，目光直直地捕捉到了窗后的他。

顾景行没有停下舞步，反而对着他，露出了一个混合着邀请与挑战的笑容。

他伸出手，做了一个标准的、邀请舞伴的手势，嘴唇无声地开合，看口型是：“来吗？”

他是故意的。

他放这首曲子，他跳舞，都是为了引我过去。 乔易清的心跳猛地失衡。

他几乎是着了魔般，点了点头。

几分钟后，乔易清站在了顾景行公寓的门口。

门开着，音乐声更清晰地涌出。

顾景行拉着他进门，笑道：“正好，缺个舞伴，会跳吗？”

“在巴黎……学过一点。”乔易清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探戈，这充满原始欲望与克制规则的舞蹈，此刻显得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