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第六十七章(4 / 6)
俯身,示意其他侍女和自己一同离开。
喧喧也被抱了出去,内殿寂静,唯有西斜的日光穿过窗室,在南音和绥帝身侧投下一道道狭长的影子。
二人都一时无言。
直到绥帝几步走来,拿起药膏为南音上药时,她才轻声唤了句先生。
“嗯。”绥帝的声音不喜不怒。
南音微微抿唇,半晌道:“先生,是我错了。”
“错在何处?”
“我不该在先生未出声时,便先干预,反而……反而好心办坏事。”
这是南音在后面慢慢察觉绥帝心情时,揣摩出的。
其实真正说起来,她并没有办坏事,王旻因她的举动确实转变了态度,愿意耐下性子,等待林锡前来给一个说法,而非一味同绥帝争执。寻常人得知此事,都不会因此指责她,传出去,倒能成为她的美名。
南音并不自信,越想,越觉得自己当时行事冲动,可能先生当时发怒,也有这个原因。
“你认为,我是因此而气?”绥帝依旧平静。
南音不确定了,眼睫微动,飞快想着原因,试探性道:“不是……因这个吗?”
为她细细擦好药膏,用布裹上,绥帝才抬眸看向她,“若为护我,直接持剑杀了那老东西也可,但你无需委屈自己。”
南音愈发轻声,“可是……”她并不觉委屈。
据她的了解,这位王老相公历经先皇、先皇祖两朝,在大绥地位、名望非凡,又是如今王家家主的父亲,可以说他振臂一呼,能够有万人相应。虽然他毫无缘由指责绥帝,也让南音非常不喜,但她更担心绥帝怒火一起,又来几十个板子,这位可不如那位钟御史年轻体健,定然撑不住。
便大着胆子,先劝了几句话。
绥帝道:“我所行之事,注定会有诸多人不喜,或暗地声讨,或当面叱骂,这些,我都早有预料,亦早已习惯。”他在朝堂上的模样,南音确实没见过,她无法想象绥帝任人随便骂的场景。
毕竟,在她心中绥帝一直是个威严不容人有丝毫冒犯的君主。
“他们对我如何,都无所谓。”绥帝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,“但你尽可随心所欲,凡有不喜之人,不想做的事,我都会为你扫平。不管太后,或是其他人对你说了甚么,你只需在意我。”
他说:“南音,我无需你做一位贤后。”
身前身后名,绥帝从来不在乎。他心知自己有些事做得的确残暴,百年之后,在史书上不一定能留个好名声,可那又如何?
唯独一个南音,他决不容许任何人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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