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 章 C14.(4 / 9)

实则,冯家与他已经银货两讫了,汪春申于冯钊明已是弃子。然而,冯镜衡的登门,他从来不拒之门外,甚者,德行败坏地教坏了这个二小子抽烟喝酒。

这些年,冯镜衡上岛的踪迹,家里未必不知情。汪春申也从来不问他这些,两个人算不上忘年知交,严格论起来,冯镜衡只当这里是处停止思考的独醒地。

总之,汪春申想喝酒了,冯镜衡都会挑时间满足他。

雨停了,庭院里满地的三角梅。

汪春申听那最后一耳的雨,一口热黄酒滚喉而下。明明三伏天还没过,站在懊糟的热暑廊下居然一身的冷战。他想回头说什么的,被歪躺在椅子上的冯二抢白了。藤椅上的人已是酒过三巡的醺醺然,他问汪春申,“柏榕酒店那幅画是你的吧?”

汪春申闻言,没明白冯二的意思。

冯镜衡便没头没脑地提起半个月前他在柏榕那里谈事,他们顶楼墙上有幅画,印章是他汪春申的。总不至于这种集团酒店还挂赝品。

汪春申说不知道。他卖出去那么多画,谁去一件件记住买主。

冯镜衡也不了了之了。

倒是汪春申好奇起来,“什么样的?”

冯镜衡酒意更浓,眯了眯眼,摇头表示没太注意看,“应该是幅雪夜图。”

汪春申笑话,“我是问,和你一起的人?”

冯镜衡面上一怔,觑着微红的眼睛盯对面人,没说话。

汪春申索隐有理有据,“半个月前的事,倘若是生意伙伴感兴趣,你早问我了。可见不是,与生意无关,但是能让冯二瞜一眼没来得及细看,除去生意经济便是女人。”

冯镜衡嗤之以鼻,“你这不可一世的口吻还真是和老冯如出一辙。”

对面人再补一刀,“嗯,你还没有反驳。”

冯镜衡落于下风也不跌面,反倒是坦坦荡荡,“女人又怎么了?”

汪春申笑着看一眼老周,仿佛拉票取胜,“是不怎么。你承认就行了。”

说完,兴致勃勃地问,“什么样的女人呢?”

冯镜衡的口吻听起来不大畅快,起码是不顺利,“难评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字面意思。”冯镜衡说着,喊老周帮他换个料碟,也表示就此打住。他并不想多谈无关的人。

汪春申踱步回来坐归椅子,顺酒搭子的意,再干脆恭维他二少爷几句,“难评肯定是不咋地,慢慢挑,能容得下你冯镜衡脾气的女主人,没准还没出生呢。”

饮醉的人,撩起眼皮看人,不屑这种激将法,依旧歪坐在藤椅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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