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(2 / 3)

最后一面还是在这里,同样的地方,隔着碧生生的纱影,他握了自己的手:“身上怕是热度消了吧?疹子都看不出来了,想必明儿就该好了。”

自己是好起来了,可他人呢?

珍娘终于绷不住了,泪水生生从腮边滑落,冷冰冰地打在茶钟里,又溅起滴在胸口的竹布襟上:“怎么说走就走,连句话也不丢?”

苏儿本来看见珍娘心里就酸溜溜的,可这会子,却有些同情她了。

“想是有要事,虽没了父母,亲戚还是该有的,许是族里长辈叫他回去,也不好违背的。”

珍娘抽出袖子里的棉巾,轻轻拭尽了泪,勉强笑道:“叫姑娘见笑了,想必姑娘说得在理。只是。。。”

正文 第232章为什么?!

只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?

好比童年时的恶梦成真,到了真正出游的日子,天降暴雨,一切都成了泡影,坐在教室里,望着窗外天地间灰成一片,心里难过得要命,却又碍于讲台上的老师,不得不装作镇定。

珍娘看着苏儿,脸上有笑,眼中却湿成灰蒙蒙的一片。

苏儿本是伶俐之人,又因出疹子一事看出珍娘为人,再者秋子固如今也不在了,她倒跟珍娘生出些同病同愁的意思来:“秋师傅走得急,我跟哥哥也是昨晚才听他说,也许来不及告诉姑娘,姑娘别伤心,其实,其实秋师傅心里还是有姑娘的。”

珍娘有些感动。

难得文二小姐这样体贴,自己若无回应也太不知趣些,再说,心里也实在想知道,何以见得他有自己?

“这话怎么说?”

“早起秋师傅出门时,我在楼上看见他了,他在院外游廊里没看见我,因他整个人是对着湛景楼方向的,一直看着,眼睛移也不曾移开一下,直站了近半个时辰,后来人多起来,来来往往的,他才匆匆走了。”

珍娘立刻用手捂住了脸。

干净清爽的布巾,好像那个人的手,温柔而细心,将泪水吸干了,又软软地贴在脸上,安慰着她的心。

你为什么走?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下就走?!

苏儿沉默地看着珍娘,此时对她只有同情了。

毕竟自己没得到秋子固,她齐珍娘呢?看看要成了的事,也黄了。

文亦童估算着,自己妹妹差不多也该将事情说完了,便掐准了点上来,果然在外头就听不到屋里有声音,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似的。

“做什么呢?”文亦童算准珍娘必在屋里,便有意加重脚步,笑着打起珠帘:“天快大亮了,是不是收拾一下该出门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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