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(2 / 3)

能说过就过?

不能细想,想起珍娘来,秋子固就觉得自己心上缺漏的那个洞,在向外止不住地泊泊流血。

管她呢!

秋子固咬紧了牙关,重重甩头,好像要将珍娘甩出去似的,可她却成了烙在心里的印,哪里能说丢就丢?

好在有船从他脚边过,划桨打起的水花,溅湿了他干净的布鞋,秋子固不觉皱眉,船上便有人声传来:“这位爷,实在对不住!早起手滑,见谅见谅!”

船家是个老爷子,精瘦的脸和手,虽干扑焦黄,却肌肉蹦现,很有把子力气,一起的还有个活泼泼的小丫头,年纪不大,约莫十二三岁,是老人家的孙女。

秋子固正好走得乏了,便问船家去哪?若顺路便好讨个方便,有人在身边,也省得老想心里的那个影子。

老爷子说了个地方,倒是离顺天府不远,秋子固便问能不能稍他一程?船钱好说。

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堆出笑来,挤得眼睛都看不清了:“说什么船钱?我认得你,你是秋大厨么!能讨得些秋厨的路菜下酒,已是祖坟上冒烟了!”

秋子固尴尬地笑:“怎么你认得我?”

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倒:“秋厨大名谁人不知?再一个,除了您这样爱干净到成毛病的人之外,还有谁走远路也穿这样洁净的鞋袜?不上一个时辰就得灰得看不出原样儿来!”

秋子固低头看了一眼,果然出门时还白得耀眼的松江绫袜和青绢面鞋,都已开始有发黄的趋势。

自己以前都是坐车,走路不过在隆平居门前门后打转的,哪里想得到这些?

老爷子见秋子固尴尬,便叫那丫头:“浮萍,将船拢住了,靠上柳堤去!”

于是秋子固登上船去,再看看日头,竟已升得老高了,远远的城门处,人头攒动,渐渐热闹起来。

不知她起来了没有?一定起来了,她盼着这一日,盼了许久,这会子想必知道自己走了?

也不知文亦童会跟她说些什么?那样一张巧嘴,说什么都有可能,但无论如何,不会偏向自己。

不过算了,能有他安慰,也许她不会太难过在意。

秋子固难过之极,沉沉地垂着头,水面上纹路泛起,又轻轻压了下去,看得出老爷子是水路老手,孙女儿叫浮萍,也是另一个证明。

“秋厨这是去哪儿?顺天府?”老爷子不看秋子固,看着手里的桨,好像在问它,而不是他。

这是人家宅心仁厚,看出自己难过,有意给自己留面子呢!

秋子固轻轻抬头,笑了一下:“正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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