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·雨夜-取消的航班（2 / 3）

“最晚明天中午前必须到，下午是固定彩排时间，非常重要。”张思源回答，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。

“明天中午……”林星辰低声重复了一下，然后语速略快地分析道，“现在天气恶劣，空中交通恢复时间不确定。就算你抢到今晚或明早的航班，也很有可能再次延误或取消，风险太高。高铁同理，暴雨可能导致线路限速或临时停车，时间无法保证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……”张思源苦笑，这些他都想过，可似乎别无选择。

“开车呢？”林星辰忽然问。

“开车？”张思源一愣，“从北京到上海？一千多公里，而且下这么大雨……”

“如果雨势后半夜减小，高速公路是有可能逐步恢复通行的。现在出发，两个人轮流开，赶在明天中午前抵达上海，理论上可行。虽然辛苦，但可能是目前最可控的方案。”林星辰的声音平稳而条理清晰，此刻的她不像个编剧或演员，更像一个在紧急情况下迅速评估风险、制定方案的决策者。

张思源被她这个大胆的想法惊了一下，但迅速在脑海里计算起来。助理有驾照，车技也不错，如果雨势真的能减小，连夜赶路，确实比把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航班上更靠谱。

“但……这太冒险了，而且你……”他担心的是她。她远在剧组，却要为他操心这些。

“我的戏份今天下午就能结束，明天上午没有我的通告。”林星辰打断他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果断，“我查了导航，从你那边过来接我，我们这里算是出京方向相对顺路的一个点，而且雨势比城区小。我可以在这里等你，然后我们一起出发。多一个司机，更安全，也能轮流休息。”

“你和我一起去？！”张思源这次是真的震惊了，他下意识反对，“不行！这太折腾了，而且……”

“张思源，”林星辰叫了他的全名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，“听我说。第一，这可能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。第二，两个人开车绝对比一个人疲劳驾驶安全。第三，我是自愿的，而且明天上午我确实有空。第四，”她顿了顿，声音放软了一些，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……你们这样赶夜路。”

最后那句话，像一根柔软的羽毛，轻轻拂过张思源焦躁的心。所有反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他握着手机，窗外是哗啦啦的雨声，听筒里是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。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，那是被人坚定地、甚至有些“鲁莽”地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