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行(2 / 3)
的婚事上。
门槛内,管家已捧着账册候着了:
“大娘子,这是今日的采买单子...”
王若弗深吸一口气,接过账册。步子迈得又稳又重,踩在青砖上,回声一直传到影壁。
崔令容扶着月茗的手走在后面。跨过门槛时,她回头望了一眼。
长街空空,只剩几个卖晨花的担子,和满地碾碎的柳絮——那是今早特意洒的,送行古礼,寓意“留”。
可柳絮太轻,风一吹就散了。
就像有些离别,表面是洒泪长亭,内里早已暗流汹涌。她转身进门,朱红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将汴京七月的晨光,关在了外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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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廿七,寅时三刻,袁家的青帷小轿落在盛府角门时,露水正沿着轿檐往下滴。
来的不是寻常婆子,是华兰的乳母祝嬷嬷。她扑进了刘妈妈怀里时,头上那支素银簪子勾破了刘妈妈的袖口:
“大娘子救命!姑娘她...她呕血了!”
王大娘子“你说什么,华儿怎么了,什么时候的事?!”
王大娘子猛然站起,动作之急切仿佛带起了一阵风,手中紧握的羊毫也因此脱手而出,径直滚落到了桌案的另一端。
“昨儿酉时!白云观那牛鼻子老道又来了,逼姑娘喝什么‘九阳转胎符水’。姑娘不肯,袁夫人就让人按着她灌...灌了不到半刻钟,就吐了血沫子!”
崔令容进屋时,正好听到了奶嬷嬷的最后一句:‘血沫子’
刘妈妈:“那姑爷呢?怎么袁家没来人报信?”
王大娘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,昨天发生的事情,袁家却一直没人来报信,实在蹊跷!
“姑爷被支去城西庄子查账了,要明日才能回...”
崔令容脚步一顿,转向丰荷:
崔令容“让前院备车——要最大的那辆青油幢车,把盛府的灯笼挂上。”
“姑娘吐血后,袁家也是方寸大乱,可是却不许我们去请太医,只从外面请了医者,也不许人给姑爷报信,更是对我们严加看管,老奴这是趁着采买的功夫钻了空子才跑回来给您报信啊!”
王若弗已乱了方寸。
崔令容“母亲,要不要请了太医,直接去伯爵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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